距离高考前最后一次狂欢——元旦,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依照惯例张子旭和山鸡会出三个小品表演,往年都有,而且效果还不错。
“山鸡,我们今年元旦还搞吗?”
“搞啊!我最近看了几个有不错的。”
“行,我晚上看下,下周剧本发给你们。”张子旭看着还在看小黄毛的同桌,突然间心底泛起丝丝私心,“尉明雪,你来吗?”
“干嘛?演小品吗?可以啊,我要当大哥身边的小弟,”她右手竖起食指和中指,比出个手枪,摆出一副酷酷的模样,“我是一个没得感情的杀手。”
“行行行,再议吧,剧本还没出来。”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学校进行了一次模拟考试,考试结束,各个班级都召开了家长会。家长会里班主任和张子旭的妈妈进行了亲密会谈,其实大体上都是说张子旭比较多才多艺,能组织起同学,大多数是些赞美之词,让我继续保持,保持住这份感性。
今年的表演角色挑选上完全民主化,张子旭让所有参演人员先挑选自己想要的角色,最后剩下的由他来担任,结果就是今年的表演效果不如往年,即便是加入了同学之间的暧昧关系来提高剧情的可塑性,节奏依然没有被带起来,甚至连张子旭那小小的私心都没有得逞。
结束第一场表演,张子旭呆坐在场下,看着窗外微微出怔。他们果然还是没来。
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有一群神秘组织,他们分散在世界的各个角落,有时伪装成学生,有时伪装成世界精英,一旦世界出现危机,他们就会出来拯救世界,危机解除后,他们又隐于大市之中,一如普通人。
演出正酣时,一架全身漆黑的黑鹰直升机悬停在学校操场上空,旋转的螺旋桨切割着周围的空气,飞机上下来两个人,统一黑西装墨镜,男的留着短发,女的扎着干练的马尾辫,跟耳机另一头的boss说着什么,他们推开门,冷冷地扫过在座的每一位。
“这种过家家的游戏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组织需要你。”不等张子旭回答,他们就给他套上黑色的不知名的军服和长风衣,在同学们的注视下离开,跟着他们满世界跑,将这个满是疮痍的世界修补好,只给世人留下一个帅气的背影。
在一个安静的黑夜,张子旭脱下作战服,回到那个隐秘的小屋中,屋子中有一个平凡的妻子,或许还有两个孩子,他们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知道他会置身于什么样的危险中。就这样工作到退休,然后隐匿于人海。
世间流传着我的传说,却不知我是谁。
时间过得很快,他们在嘻嘻哈哈吹牛皮与试卷中度过了最后一个学期,时间如白驹过隙般飞速流逝,一眨眼,就到了拍毕业照的时候。
每个班级都穿着他们自己设计的班服,拍最后的大合照以及拉着老师和同学合照,最后所有的酸甜苦辣都凝聚在一张薄薄的照片上,任由时光将它泛黄,最后化成粉末飘向幻想乡。
“下一个班级,拍照。”
最后张子旭及其他人的青春被简单地定格在一张照片上,他站在她旁边,略微靠向她,却始终没能迈出那一步,其实他自己也知道没迈出去的那一步,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心中那股劲,就像是手上的倒刺,撕下来会痛,但不撕会难受,它会反反复复折磨你。
借着离别的借口,他拥抱了全班的人,包括她,或许以后我们会天各一方,不再相见。
高考前最后一个星期,学校给学生放了最后一次假,不过老师还在学校值班。
不管是学习好的还是差的,都不会来学校,只有对前途一片迷茫的学生才会来学校,跟老师聊聊、点拨迷津。张子旭却每天按时按点来学校,不仅是因为他没有跟父母说起这件事,懒得解释,更重要的是也许尉明雪会来,这样就可以假装偶遇了。
突如其来的闲暇,让他无所事事,似乎做什么都没有激情,平时偷偷看书,虽看不了几页,却也觉得那书很有趣,如今有大把时间看,看了一半,也不感有什么意思;平时半夜偷偷上网,虽只有一两个小时,也会觉得游戏很有意思,时间过得很快,如今坐在网吧,却觉得没有乐趣,时间也像凝固一样走得很慢。
蓦地,心中有块什么东西不见了,显得空落落的。
不如看个《钢之炼金术师》吧。张子旭在网吧的椅子上正愁没什么事情可以干时,突然间想起尉明雪之前给他安利的动漫。可是这一看就深陷此坑爬不上来了。
“大哥大哥,别睡了,来三国杀。”
趴在课桌上睡着的张子旭,醒来看到山鸡、大飞、马子他们在自己身边,恍然觉得好像还没毕业,之前的画面不过是一场梦,那些破碎的画面随着张子旭醒来,一点一点变为清晰的图像,刻画在脑海中。
“啊?在这儿吗?”
“对啊,我们不是说,毕业后在教室内杀一把,当着班主任的面杀。”
噢对,是有这么一回事,以前我们总是想着办法找地方玩三国杀,体育课上在操场上玩被抓,放学玩被抓,于是我们立誓要搞这一回。张子旭在心中嘀咕。
“那还等什么,开杀啊!”
她果然还是没有来。
“你觉得你考得怎么样?”高考完,一家人就在餐桌上开始了第一次会议。
“一本应该是没希望的,感觉也没有超水平发挥,二本学校吧,不会太差,好一点的应该有望冲击一下。”
“哎呦,还一本,我跟你爸连一本都没想过。我和你爸这几天研究了好久,给你看了几个不错的二本学校,你也看看,找个好专业,以后就不用愁了。”
“医学怎么样?”
“医学好啊,医生的工资高,这个职业一干就是一生,还不怕丢饭碗……”
之后的话张子旭就没再听,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高考成绩出来,张子旭最终被一所医学院录取,开始了第一年的大学生活,同时也开启了异世界的生活。
“这个小妞就拜托您了。”
“放心吧,我会为她找个好婆家的。”
周豫才正准备回家,突然在路边看到一辆不符合别墅区氛围的桑塔纳,黑色破旧的车身上泥污点点,像是刚从深山里走了一遭。周豫才驻地停留,目睹着一场不怎么光彩的交易。不过周豫才也没想管,现在社会的黑暗多的是,总不能都去插手。
小女孩被交到那家人手里,没有一丝反抗,也不哭闹,就像是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她环顾四周,努力着接受这个新的环境,其实在她心里不过是换了个环境生活。她并不知道以后的生活中会有怎样的黑暗,也许她并不在意,也许正如那个人所说她会为她找个好婆家,以后的生活不会太困苦。
唉,我怎么又开始看人心了。周豫才摇摇头,准备回去,忽地发现小女孩正在看他,小女孩看到他正在看着自己,冲他嫣然一笑。
“走吧,我们先去洗个澡,明早上街买套衣服,去见你的新父母。”
“好。”她淡淡地说到,声音像没有温度的清水。
女主人惊讶于小女孩此刻的态度,异常平静,似乎对这个世界都不感兴趣,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再徒增不必要的麻烦。
小女孩回头再望,周豫才却早已不见。
夜里,小女孩在昏暗的阁楼中,只能借助外面一点点的月光,才能看清整个阁楼的面貌。阁楼原本是个杂物间,今天才临时收拾出来,在里面支起一个小床,空气中还散发着浓重的霉味。但对于小女孩来说已经很满意了,这里总比睡马棚舒服。
“你叫什么名字?”黑暗中一个男生突然响起。
“啊!”
“不要紧张,是我。”周豫才向窗边移动,以便小女孩能看清自己。
“是你啊,我叫萧悄吟,草字头的萧。”
“你不是这家的人吧,第一次见到。”
“嗯,我是被卖到这里的。家里人看我是个女孩,都不喜欢我,尤其是爷爷奶奶。之前家是山里的,每天早上都要被逼着去山上砍柴劈柴,回来还要给他们做饭,就好像他们都不能动一样。爸爸妈妈每次去城里打工,爷爷奶奶就把我赶出去,不让我在家里住,不过也没关系,在外面可以看见漂亮的星空,而且空气也很新鲜,没有家里面的怪味。现在好了,终于可以远离他们了。”
萧悄吟说这段话的时候,没有一丝起伏,眼中的斑斑光点,是外面的星辰。
周豫才很想抱抱这个让人怜的女孩,他能感受到那一段沉重得令人无法呼吸的生活,然而她在用她的乐观对抗着这个黑暗的世界,那沉重、凝固的空气像是被草莓味的风吹开,一下子心情就轻松了许多。
“以后我罩着你。”周豫才将她拥入怀,在她耳边轻声道,“好了,我要走了。”
“嗯,再见。”
就像他来时一样,悄无声息。萧悄吟看着凉凉的月光,想着他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消失的。年幼时对着星空许的愿望要实现了。
“萧悄吟,来,我们该出门了。”
女主人在大门外看见一个白衬衫的少年,头低垂着,长长的刘海遮住双眼,像是街边的混混。
“干嘛的?走开走开!”
“我是周豫才,你身边的女孩应该不是你女儿吧,既然是卖的,我要了,你开个价吧。”
女主人眼中划过一丝犹豫,虽说给谁都是来钱,但万一是个套怎么办。
“哼,你家都没落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跟我说话,鲁大少爷。”女主人特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
“你还有机会,不然一会儿你连钱都要不到。”
“哼,吓唬谁呢......”
“呦,郭明若,你怎么来了。”这家男主人一身正装从房子里出来,似乎是一会还有正事要办。
女主人并没有注意到周豫才身边还有一位,他打扮得很正式,与周豫才的风格天差地别,可能是因为周豫才的光芒太过引人,而忽略了他,他不是这个别墅区的人,但总觉得在哪见过。
“我陪我师弟来看个妹子,他说他看中你家干女儿,我来替他把把关。”郭明若一开口,周豫才就觉得有一条滑腻的鱼游荡在耳畔,那种在上流社会的圆滑让周豫才很不舒服。
“哈哈,什么干女儿,亲戚家的孩子寄住在我家,她家里不怎么喜欢女孩,叫我给她找个好下家。怎么?小兄弟喜欢啊,喜欢就领走吧,亲戚那边我来解决。”
“周豫才学弟你都看半天了,还没看够吗?领回家看吧。”
“话可真多。”周豫才没好气地冲他说。
男主人牵过萧悄吟的手,领到郭明若身边,将女孩的手交到周豫才手里,又转过身拥抱郭明若,拍着他的背。
“就当个人情。”
“那我们有空再聚。”
“好。”
女主人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萧悄吟被带走,却说不出一句话。
“你这什么意思!人就这么白领走了!”
“你以为鲁家没落了,他还能在这住着是因为什么,他背后还有个郭家呢。你以后注意一点你说话的态度,别跟谁都一副窜天猴的样子。”
萧悄吟在诺大的别墅区里,被周豫才牵着手,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平静,甚至比在村里野外更加平静。可能是身边的他给予的安全感,可明明他什么都没做。有些人就是这样,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可就是能给你这样或那样的感觉,他的周身散发的光芒能够感染你。
“好了,郭明若你可以回去了,我家不欢迎你。”
“好,你也别忘了回去一趟。”
周豫才领着萧悄吟把别墅区转了一圈,把出口的位置、家的位置,以及一些注意事项都跟萧悄吟交代清楚。
回到家,做饭阿姨还有没来,周豫才上到二楼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萧悄吟在房中央不知道该干什么,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呆呆地站在原地,盯着自己的鞋,害怕把地板踩脏。
“站着干嘛,随便坐吧,把这儿当你家,随意支配。做饭的阿姨晚点会来,你想吃什么就跟她说,我一般不怎么回家。还有你要是觉得无聊,等我开学了你跟我一起去学校。”
“嗯。”
这里跟乡下不一样,虽然乡下的人都不怎么喜欢自己,但还是有人气的,热热闹闹的,这里就不一样,很冷清,像是从来没有人居住过,尽管每间房子都收拾得很整洁,却见不到一丝生气。
萧悄吟坐到沙发上,沙发上有一个紫色的丝绒毯,她拿起毯子将自己裹住,看着电视倒影中的自己。
“嘿嘿,真美。”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萧悄吟在沙发上睡着了。阿姨十点钟来到周豫才家,看见沙发躺着一名妙龄少女,也没有过多诧异,像他们这样的人,家里多几个女网红一点也不奇怪,不过周豫才这个人跟其他富家子弟不一样,周豫才从来不领任何人来家里过夜,或许改变了吧。
阿姨没多想什么,开始打扫卫生,然后忙着做饭。
十二点钟,萧悄吟醒了,感觉到家中有一缕不一样的气息,有了点生气。
“呦,小姑娘醒了。”
“阿姨好。”
“小姑娘长得还蛮好看的,叫什么啊。”
“我叫萧悄吟,是····额,”萧悄吟下意识要介绍自己,突然发现,周豫才并没有给自己安排身份,得快点想点什么,要不然阿姨会起疑,“是周豫才的妹妹,来走亲戚的。”
“饭马上好,先洗手吧。”其实阿姨也没在意。
“好的。”
洗手池中躺着一条鱼,鱼已经死了,没有眼皮的瞳孔空洞地注视着萧悄吟,没有温度的体表散发着寒意,就像这个房子一样,冷冷清清,那是一种充满绝望、充满腐朽的气息,整间屋子随着这股气息开始慢慢腐烂,大片大片的墙皮脱落,沉入黑色的泥潭中。
萧悄吟讨厌这种气息,她伸出手覆盖在鱼身上,之后的一切都变了。
萧悄吟眼前渐渐发黑,世界变得眩晕而狂乱,一股寒水将她包裹,把她拉入最深的海底,她的全身濡湿而冰凉,无法在感受到丝毫温度。
“啊!”
鱼挣扎着蹦跳起来,全新的生命力给予它最后的倔强,鱼鳃一开一合,试图将空气中的氧气吸入肺中,但那一切都是徒劳。
“奥呦,没事吧,小姑娘。这鱼我记得明明死了呀,还能蹦哒。”
萧悄吟突然间觉得房子变亮了,一道黄色的光辉照进屋子,暖暖的余晖在天边,自己正躺在草坡上,鸟叫虫鸣在耳边响起,一个男孩站在前面,长长的影子延伸到天际,那是生的气息!
周豫才到晚上才从外面回来,晚饭已经做好。
“我吃过了,没给我准备吧。”
“没有,”阿姨将周豫才拉到客厅,神秘兮兮地说道:“我想跟你说个事,但我怕是我多心了。”
“有什么事您说吧,不用在意的。”
“是这样的,今天中午我买了条鱼,准备晚上炖汤用的,你也知道的,海鲜市场距这里有多远,那鱼按理说应该已经死了,可是这个小姑娘只是用手摸了下鱼,那鱼就活了,还活蹦乱跳的。这种怪异的事,我还是头一次见,这个女孩莫不是什么奇能异士。”
“嗯,阿姨您不用想那么多,也许是鱼还没有死,后来又受到外界某些刺激,做出的应激反应。人在一些极端情况下会进入假死状态,以便保护自己的身体机能,人都这样,更何况是动物呢。”
“还是你学医的有文化,说的什么激我都听不懂,可能就是一种巧合吧,是不是这样?”
“差不多,还有一件事阿姨,就是您以后可以不用来了。别误会,我不是辞退您。最近我可能有点事,这个家我和她都不怎么回,就不用收拾了,您呢,就当给自己放个假。这期间的工钱照发,不会落下的。”
“这样啊,那我收拾一下,把最后一班岗坚持住,就走了。”又能放假还有工资拿,这事换谁都开心,但阿姨并没有表露出来。
盘龙阁,一个隐匿于正常人之间的异能力者组织,表面上是一个以古玩收集为主店面,暗地里则是收集、贩卖情报的古董店。他们经常活动于拍卖会、上流社会的各大交际场所,与上流社会混于一体,他们之中有不少是富家子弟。
盘龙阁的社长是舒鸿来,是一个极度猫控的人,可以为猫抛弃一切尊严,据说和盘龙阁周围八条街的猫都能相处的很好,被某些人吐槽为花心的猫奴。
“舒鸿来在吗?”周豫才一大早就来到盘龙阁,他并没有忘记郭明若对他的交代。
“在里面。”
“呀!周豫才,你还有这爱好呢,萝莉控?从哪骗来的这么好看的小妹妹。”谢婉瑜一看到小孩就忍不住散发母性的光辉,抱起萧悄吟在脸上蹭。
谢婉瑜是盘龙阁中唯一一名女性,但没人把她当女性看,或许是从小生长在海军训练营的缘故吧,为人很果断,有一种男人的阳刚之气。她本人非常喜欢小孩,平时不忙的时候都会去福利院照顾小孩。
“别开玩笑了,谢婉瑜你带她去买几件衣服。”
萧悄吟从昨天开始就穿着周豫才的帽衫,156的身高穿着180的衣服,衣摆都垂到膝盖了。
“周豫才!你还想狡辩,她下面可是什么都没穿啊!”
“我的裤子她又穿不上,再说这也看不到。不跟你说了,我找社长还有事。”
“直男。来,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周豫才有没有欺负你呀。”
“我叫萧悄吟,草字头的萧,红色的红。周豫才像大哥哥一样照顾着我,对我可好了。”
“这么快就被收买了(哭),走吧,我们去买衣服。”
社长办公室。
舒鸿来坐在椅子上,腿上卧着一只短尾猫,屋子周围走来走去的不下十只猫。
“也就是说她可以变相地控制生死。”
“不过我觉得可能是个意外,而且……”
“违背了基本准则。”舒鸿来闭上眼睛,撸着怀中的猫,“不管怎么样,如果她真的是异能力者,那么这个异能力就可以说是无解的存在。可还有一个疑点,活的转化为死的好理解,可是死的转化为活的,那活的生命力从何而来,是从她本人身上来吗?既然所有的能力都不能违背基本准则,那只能是将死之物。”
盘龙阁位处CBD边缘,每天这里都是繁华热闹的,人来人往,络绎不绝。CBD的中心是一座大钟,所以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谢婉瑜她们早上十点多出门,晚上十点多才回来。女人逛街真是一种可怕的事情。
谢婉瑜左胳膊一摞购物袋,右胳膊一排购物袋,身后跟着一名少女,应该是萧悄吟,之所以说是应该,是因为她已经跟早上完全不一样了,她仿佛笼罩在一层光里,有层次的斜刘海和长长的鬓发让这个看似乡下来的土妞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染成淡褐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在灯光里被照成淡淡的金色。森林系的头发,但彩妆用了点波西米亚的风格,更显的小巧可爱,蓝紫色镶黑色蕾丝边的公主裙,配上羊皮短靴,长发上扎了蓝色的缎带头饰,更显得青春活泼。
“买这么多。”
“周豫才你只看到了冰山一角,我想楼下那一辆卡车也是她的。”钱默存从窗子上探回头说。
“买这么多放哪?”
“楼下不是有地方吗?还空着一整栋楼呢。女孩子,当然要复杂点嘛。”
社长这时候披着羽织从办公室里出来,眼睛雾蒙蒙的,好像没睡醒似的。
“好了,既然大家都回来了,我有一件事宣布。”社长将一条死鱼放在桌子上,“你们接下来将看到一个奇迹,但它不违背基本准则。萧悄吟,去展示你的能力吧,就像你昨天做的一样。”
社长温和的语气,像是对自家女儿一般。
萧悄吟看着那条死鱼,那种厌恶的感觉又来了,周围一切变黑变腐烂,随风一吹,四散成粉。
恶寒,孤独。冷得就像是置身于外太空。
“哈啊--”萧悄吟浑身抽搐,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幸好谢婉瑜及时扶住她。
“社长?!”谢婉瑜可能要发火了。
“不用紧张,她没事,这里没有人发动异能力,除了她。她的能力尚不明确,但可以肯定,她可以把将死之物通过某种介质转换成活物。”
死鱼此刻在桌子上剧烈地跳动,鱼鳃一张一合。
“好了,我现在宣布,萧悄吟正式成为我们中的一员,大家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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